今年45岁的艾尔建(Allergan)公司首席执行官布伦特.桑德斯(Brent Saunders)已经完成了累计价值约1,500亿美元的交易。现在,他打算再展身手。
单是去年,桑德斯就完成了总价值高达970亿美元的多笔并购和收购交易,其中有买也有卖。他将艾尔建的仿制药业务作价400亿美元卖给了以色列公司梯瓦制药(Teva Pharmaceuticals),向最神奇的手法之一致敬——利用交易在医药行业的历史上重新定义一家公司。
想想看吧:这家由桑德斯和董事长保罗.比萨罗(Paul Bisaro)共同管理的公司(位于都柏林)几年前还是一家名为华生制药(Watson Pharmaceuticals)的仿制药公司。而现在,它已经完全脱胎换骨,转型成压根儿不卖仿制药的新一类制药巨头。对这种不断的重新定义,你可能要追溯到桑德斯的导师弗莱德.哈桑(Fred Hassan),作为法玛西亚公司(Pharmacia)的首席执行官,他收购了孟山都(Monsanto),只为得到关节炎药物西乐葆(Celebrex),随后又将该农业科技公司分拆出去。
对于仿制药领域的投资者来说,这可能是在警告这类股票价格涨得太离谱了。桑德斯表示他预计梯瓦制药的股价从长期来看将会上涨,并认为到那时艾尔建手头的这块业务也将升值。但他也认同,自己将得到可观的估值倍数,两方面因素综合考虑使他做出了这个“既苦又甜”的出售决定:丰厚的价格以及药品零售商(CVS公司,沃尔格林< Walgreens >)和医疗保险公司(安泰保险收购Humana,Anthem收购信诺< Cigna >)领域的兼并整合,这一切使得桑德斯和比萨罗意识到他们要么顺应潮流要么被踢出局。而他们并不想兼并扩张。迈兰制药(Mylan Pharmaceuticals,该公司曾对梯瓦的示好不屑一顾)的投资者们:小心了。
相反,桑德斯想做的正是他表示艾尔建一直通过一系列大型交易所致力于的:“向创新链上游转移。”换言之,就是不销售属于日用品的仿制药,而销售昂贵的品牌专利药,如艾尔建的保妥适(Botox)或该公司目前正在研发的抗生素和抗抑郁药。
该交易确实做到的是:为艾尔建注入了与其在之前交易中所累积的债务规模相当的现金和股份。桑德斯表示,不过他所想的可不只是还清债务。他想要再次下注。“这笔交易的作用是促进了我们对转型交易加以考虑的能力。”他说道。
华尔街已经垂涎三尺。上个周末,投行ISI Evercore的制药分析师乌莫尔.拉法特(Umer Raffat)在自己的买方客户中做了一份关于艾尔建下一步该如何走的调查。这些精明投资者的意见是:收购百健(Biogen)或艾伯维(AbbVie),或者与辉瑞(Pfizer)合并。再次转型。
桑德斯显然是勇者无畏。他与制药行业另一位伟大的整合并购发起者、加拿大制药公司Valeant亿万富豪迈克尔.皮尔森(Michael Pearson)的区别之一在于,他是从不一样的角度来做这件事的。十年前,他貌似正被哈桑推荐接管先灵葆雅公司(Schering-Plough),当时该公司还没有陷入困境,也没有被默克(Merck)收购。不同于皮尔森,他看上去更多的是要重建而非摧毁大制药公司模式。
因此,尽管迄今为止有人断言基础研究无法收回投资,但可以想象,如果他认为自己可以收购合适的实验室,就会再次涉足新药发明业务。这可能包括百健公司,但公道地讲,该公司是通过获得授权而非内部研发而拥有自己的畅销药的。而由于市场对该公司的研究(事关某阿尔茨海默症治疗药物)和营销(针对畅销药Tecfidera)感到失望,百健公司的估值大打折扣。但价格可能会是一个障碍。
“如果时机不对,那么就移步下一个目标,”桑德斯说道,“如果估值过高,就不要接受这笔交易。但机会总是有的。”
那么其他选项呢?桑德斯会先费劲心力创建一家新公司,然后再退到一边将其留待出售吗?和大多数他这个年纪的高管一样,他对股东价值有着强大的信念,这就意味着他永远会在价格合适时出售。
所以你开始下注吧。游戏又要开始了。